【锤基】不可说 20
Summary：接复联3，战后。Thor在中庭的一家花店找到了原本应该在灭霸手下死去的Loki，但是Loki的状态有些奇怪。
警告：ooc有，微盾冬，闺蜜组霜冬
BGM：Wonderful U
（求你们搭配bgm食用啊啊啊，超级有感觉的。爱我请务必边听这首歌边看。）
“1146号柜子。”
Loki从工作人员那接过了收据和钥匙。
“先生，您在这存的期限是半年，如果半年后没有及时补交后续钱款，我们会把东西邮寄到您留下的地址上。请您再次确认一遍地址，并确认紧急联系人James Buchanan Barnes的联系方式。 ”
“好的，已经确认过了。”Loki仔细的看了一遍单子，然后把它推回了柜台前。
“祝您生活愉快。”
“谢谢。”
Loki友好的笑了笑，把收据随手扔进了大厅的垃圾桶里，只把钥匙揣进了口袋里。
他走出银行的时候，原本澄澈的天空上卷起了一片乌云，Loki抬头看了一眼。
要下雨了，他想。
纽约的天空也有像现在这样乌云笼罩的时候，中庭的雨季横跨四季，总是来的猝不及防。Loki的步伐很慢，一片云彩跟在他的身后，缓慢的和他一起朝前移动。
阿斯加德从不这样，万里晴空，夜晚群星满天。神域没有雨雪，花开四季，却是看了百遍的风景。过去，有想要看的人在，便不觉得那终年不变的景色有什么无聊的。Loki记得，禁林边的那块绿玫瑰开的好看极了。而到后来，想看的那个人走了，阿斯加德便真的成了一块冰凉的“神域”了，去哪都是寂寞的。
跟着他一起来了中庭，也许只是想看看他现在喜欢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Loki走到了街边的一家小商店，买了一把雨伞，是随意选的，拿到手里准备去柜台前结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又在不知不觉中选了Thor的颜色，深蓝如海的颜色。他追着那颜色许多年了，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转过身，干脆把另一把黑色的伞也结了帐。他喜欢那把伞墨绿色的伞柄，而且，如果不是两把一起买走，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雨水稀里哗啦的灌了下来，啪嗒啪嗒的砸在地面上，溅起了小小的水花。三三两两的人挤进了商店里，有的人买了伞，有的人则选择在这先躲会雨。
Loki擦着他们的肩膀走了出去，冰凉的雨滴顺着伞面落到地上，细细的雨帘笼罩住了Loki的身影。他的一只手放在口袋里，握着那把黄橙橙的钥匙。钥匙的齿缘光滑的磨着他的手心，Loki把它握的更紧了。
街道空空荡荡的，只有水滴落到柏油路面上的声音。Loki把装在另一个口袋里的手机掏了出来，屏幕解锁后就是Thor那张蠢兮兮的大脸。他看着这张蠢极了的照片许久，手指蹭着屏幕，心脏涨的有些发痛。
这个人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完美的入侵到了他的生活里呢？是从一千五百年前第一次见面开始，还是按照失去的记忆，在这两年半来的每一天？
记忆全部归来，情感像是漫无边际的海洋将他淹没。Loki就像是在自己的脑袋里看了场电影，从阿斯加德开始的序幕，到世界树留在视网膜上的虚影。Thor第一次在中庭找到他，站在门口傻傻的盯着他看；他们在花房里一起修剪花草，Thor认真的听他讲解；他狐疑的把Thor踹下床；清晨起床一个人坐在床边看日记。每一个Thor经历过的故事，每一段他丢失了的记忆，都在一瞬间涌进他的脑袋，每一处都塞得满满当当的。
多么不可思议啊，他在抛弃那些过去后，就做好了再也不会想起的准备了。可现在借着他哥哥神力的灌溉，他竟然真的从神明那偷来了一天的时间去回想。
他甚至想起来了拍这张照片的时候。那会是Thor第一次帮他一起在花房里搭理那些花，他按照Loki的指示铲土，给那些精贵的花朵修枝，就连擦汗的时候带着脸上也沾了土都没发现。Loki蹲在他的旁边，刚好剪完那一块的花草，刚转过头就看见了Thor额头上的黑泥印子。他立马就把手机对准这个蠢货，留下了Thor这张因为忽然被Loki叫住眼神还有些迷茫的照片。
他在医院的时候删光了手机里所有有关Thor的照片，唯一留下的只有这一张，因为被用在桌面上，反而哪怕在丢失源文件后也顽强的存活了下来。
这样不好，Loki看着那张照片。不干不净，不清不楚。选择了了断，就该断个干净。
存日记本的银行离他的花店并不远，拐三个街道十分钟的路程而已。
Loki把雨伞插进了门口的竖柜里，打开了花店的门。他没有开灯，雨下的越来越大，天空也暗了下来。Loki只是坐在门口的凳子上，小木凳很矮，不适合客人坐着，倒是适合某个人坐着陪他一起聊聊天。偶尔聊天，偶尔各干各事，又偶尔什么也不做，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一起在花店里待一天。
真可笑，Loki的脸上露出了一道讽刺的笑容。Thor Odinson，阿斯加德的王储，在失去了他的故土，他的子民后，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吗？
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久到……打破了魔法的禁忌，久到磨光了Thor的神性。Loki抿紧了嘴，那把钥匙被他放在了地上，他的两只手都抓着自己的手机，眼眶发红的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个人。
他哥哥，Thor Odinson，阿斯加德的王储，在最终一战中打败了灭霸的人。他该骄傲自信，该万人之上。
而他自己，作为他的弟弟，尽管“卑微”又不受人重视，邪恶又谎话连篇，他也会用他自己的方式和他哥哥站到一起。
他就是这么做下选择的不是吗？Loki Odinson从不后悔。他有他自己的骄傲，他自己的荣耀。
Thor接到Loki电话的时候，Natasha正在外面帮他办出院手续。
“Loki？”Thor仔细的看了一遍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对方没有开口说话，只有浅浅的呼吸声透过电波传到了他的耳边。
“你怎么先回去了？”Thor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Loki为什么不说话，但是只要对方还愿意打电话过来，就说明这一切都还好。他之前的猜测……现实还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呢。
想到这，他愉悦的继续往下说，“我醒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你还担心了一下。当然，我可不是在指责你没来看我哦。Bucky都跟我说了，你在医院陪着我有一周了呢。花店怎么样？你有回去看吗？”
Thor穿上拖鞋，他的一只手还架在绷带里。虽然他已经告诉那个护士小姐自己没事了，但对方还是执着的给他又缠上了绷带，说骨头还需要再养养。
“Loki？”迟迟没有等来对方的回复，Thor不禁有点慌张了。他下意识的攥紧了自己的手指，咬住了下嘴唇。
“Loki，你生气了吗？对不起……我……”Thor有些语无伦次的道歉道。
“这次让你担心了，Loki，放心，下次一定不会再出现这种失误了！我向你保证接下来的每一次任务我都会完美的完成的。”
可手机对面传来的还是只有他弟弟轻轻的呼气声，刺啦刺啦的响在Loki的耳朵里。
“Loki，我——”
“Thor。”
Thor还想再说什么却被Loki沉默许久后的声音打断了，他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错过了他弟弟所说的哪怕一个字眼。
“我想起来了。”
Thor呆呆的拿着贴在耳边的手机，脑海里一片空白。可Loki根本没给他缓冲的时间，就自顾自的接着往下讲了。
“我已经知道我为什么会总是忘记你了，是我自己选的，我选择了忘记你。”听筒对面的声音顿了顿，混在电波声中有些失真了。这不是他弟弟的声音，Thor想，一定是有人捡了Loki的手机打电话来骗他的。
“为什么？”隔了好久，Thor才找回了他自己的声音，干哑的可怕。
“因为我……因为我不想记得你。”Loki平淡的说完了这句话，“关于你的记忆很糟糕。Thor，你知道的，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了。”
“是的。”
Thor已经不知道在说话的是谁了，他明明想大声的说出来否定他弟弟，你说的都是骗人的。我知道的，Loki，你是谎言之神，你最擅长的就是这些了。但是关于这些他一句都说不出来，那些字词卡在了嘴里，梗塞着他的喉管。
“但是可惜的是，这次恢复的记忆只能维持一天，Thor。”Loki平淡无波的声音还在往后继续着，“所以等过了今天，第二天的那个Loki就又是那个什么用都没有的花店小老板了。你是我的哥哥，Thor，我想说的是，别让我再受伤了。”
“我不会让你受伤的，一点也不会。”
“你从我家里搬出去吧，那是没有记忆的我折腾出来的事，现在我想起来了，我不喜欢这个。我并不介意你还来看我，但我不想你干扰到我的生活。”
Thor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他知道他弟弟决定的事，从来没有回头的余地。
“我知道了，只是Loki，你现在在哪？是在花店吗？我们可以谈一谈吗？我有些话想当面跟你说。”
“不用了，Thor。就在电话里说吧，你来也没用，我已经快要记不清了。”
Thor把视线投向了窗外，雨滴丝丝的砸在玻璃窗上，Thor这才意识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已经下起小雨了。
“Loki。”Thor走到了窗边，天空暗沉沉的。
“我只是想问——”
“嗯。”
“我们还能再次相遇吗？”
听筒对面沉默了，隔了好久就在Thor以为Loki不会再给他回答的时候。Loki的声音又重新响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再说些什么。”
“Loki，你知道的。你懂我在说什么。如果你说你不知道，我可以再清楚的问一次你。你会想起来吗？我们现在拥有的就是所有的结果了吗？我们的故事，就只是到此……”
就只是到此为止了吗？
“我不知道，Thor。”最终Loki只是说了这句话。
“好的。”Thor打开了窗户，雨季的风湿凉的吹了进来，纽约的雨下个不停。轻飘飘的水珠落到了Thor的脸上，打湿了他的眼睑。
“再见，Loki。”
“再见——”哥哥。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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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故事就只是到此……到此为止了吗？
The Last.
Yes,just the last.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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